甲:「嗨,你聽過濟公嗎?」

乙:「他是誰?」

甲:「這位嘛,全名叫濟公活佛,是南宋年間的人,本姓李、名叫修元。」

乙:「你問我濟公幹嘛?」

甲:「聽說濟公會降駕附身。」

乙:「有這回事?」

甲:「我也是聽說的,你想不想去看看?」

乙:「在哪裡?」

甲:「中和南勢角的巷子裡面,搭捷運可以到。」

乙:「我沒時間,你講給我聽就好了。」

甲:「南勢角三聖宮常常有名人造訪,每個星期一、星期六晚上八點鐘,廟主何崑宗會站在神壇前,頭擺來擺去,過一會兒開始流汗、打嗝、打呵欠,旁邊的信眾看時機成熟,高聲喊:『恭請師父降駕,請接駕。』何昆宗念幾段七言絶句,開始幫信徒解厄。」

乙:「有人相信嗎?」

甲:「每個月大概有200人掛號,掛號費200元。」

乙:「還真熱門呢…」

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

丙:「非典型肺炎(簡稱SARS)的威脅好像已經過去了。」

丁:「是阿,去年、今年都平安無事。」

丙:「兩年半前,台中梧棲有六個廟宇,預定四月上旬組團到大陸湄洲聯誼謁祖……。」

丁:「那段時間不是說盡量不要出國嗎?」

丙:「沒錯,可是活動都籌備的差不多了,要不要取消是不容易決定。」

丁:「後來呢?」

丙:「廟方請出開基媽祖扶鑾,乩童降示一首詩:『天台丁未已祭海,上役然慌非沿岸;聖徒為安毋勉旅,母策禦避嚴規謁。』。」

丁:「我程度不夠,詩裡面是說可以去,還是不要去?」

丙:「真麻煩,主辦的朝元宮主任委員說,媽祖的意思是,不要勉強去大陸旅遊,比較安全;可是副主任委員是說媽祖明示疫情不在沿海,去不去有信徒自己選擇。」

丁:「聽你這樣講,到很想去了解他們後來到底去了湄洲沒有?」

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

台灣民間信仰的內涵,若從宗教學的定義來丈量,除了「儀式」一項之外,另外三個條件:「教義」、「教規」、「理性」都不具備。

沒有教義、沒有經典的信仰,全在生活的的難題、困境中打轉;並由廟祝、師父轉述神明的「開示」、「上論」,剛好與人性趨吉避凶的本能一拍即合。

有經典、有教義的信仰,彼此之間的異同如何?

佛教高僧太虛法師與浸信會徐松石牧師曾有如下的對話:

太虛:「佛教的危機,在於沒有像你們那樣的聖經。基督徒禮拜時,可以帶著聖經,佛教徒卻不能帶佛經上佛堂。因為佛經太多,莫說攜帶了,挑都挑不動,有你們聖經六百倍多。」

徐牧師:「你們不也可以像我們早期教父一樣,開個大會去鑑定,把旁經、偽經去掉,以確立正典嗎?」

太虛:「不行,我們的宗派太多。」

徐牧師:「我們的宗派不也多嗎?」

太虛:「你們的宗派雖多,但一提到聖經都一致。我們是你既不同意我的佛經,我也不承認你的法典。這樣一來,佛教徒不知應該讀哪一卷;就是讀,也讀不完,於是乾脆不讀。既不讀經,佛教今天就走樣變質了。」

這是兩位長者三十多年前的對話,也許現今情況有所改變。

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

旅加學者梁燕城曾經將宗教大分為啟示型態非啟示型態兩類。

梁氏認為儒釋道及印度教屬於非啟示型態,這些宗教基本特色是分別代表一種人生智慧,人在反省人生及世界的過程中,產生智慧的亮光,一面察照世界的偉大,一面察照人內心的善良。

啟示型態的宗教以伊斯蘭、猶太教和基督教為主。

伊斯蘭的經典稱為《可蘭經》。”可蘭”照阿拉伯文就是”閱讀”的意思,它最初的原本,據穆斯林說,是神在光線之下用他的指頭寫在一塊擱於寶座的石版上。在拉瑪登月(最熱的月份)一個「有能力的夜裡」,加百列將一本以白色的絲、寶石及黃金鑲嵌的《可蘭經》帶了下來,這本書的內容就是穆罕默德在23年間所得到的啟示。

梁燕城的評論是,《可蘭經》只有穆罕默德一人寫成,他宣稱由真主天使所啟示,卻沒有任何第二者為證人,故《可蘭經》無任何可被理性考核的條件。

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

基督教也宣稱聖經是上帝默示的,難道聖經具有理性考核的條件?

《聖經》由六十六卷書組成,是由一群背景不同、性格及氣質相異的人,在不同的時間中先後寫成,而他們所寫的是在一個主題的線軸中有層次的發展。這表示《聖經》成書的背後,有一個全面的寫作計畫,由不同的人在不同的年代中分擔完成。

倘若作者群達四十多人,寫作時間跨越一千五百年,這部經典前言不對後語,出現漏洞和矛盾的機率不到一千,也會有一百;但是仔細研讀《聖經》,卻令人驚訝它極度一致。梁燕城認為,真理最需要的標準,就是這種內部的一致性。

至於《聖經》史實的外證,今日許多歷史研究及考古學上發掘的資料,均支持《聖經》的記載。

blank

這方面的資料可參考Wemer Keller寫的《The Bible as History》,這本書號稱已售出一千萬本;中譯本近年由北京三聯書店出版,書名為《聖經:一部歷史》。(1998年10月出版)

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

啟示型態和非啟示型態差別不大,還是很大?不妨看一下牛津大學教授魯益師的一段比喻。魯益師?名字好熟。沒錯,就是寫《納尼亞傳奇》的那一位。

「你若是一位研究岩石的地質學家,必須外出找岩石研究,它們不會跑來找你;你找到岩石時,它們也不會跑掉。研究的主動權在你這兒。」

「假若你是動物學家,想在動物出沒之處拍攝照片,野生動物不會跑來接近你,卻可能溜得無影無蹤。此處已有一點主動權在動物身上了。」

「進一步來說:你想認識某個人,若是他不讓你認識,你就不可能深入了解他。你必須先取得他的信任。在這情況下,主動權是雙方平分。」

「當你想認識上帝時,主動權則完全在祂那邊。如果祂不啟示祂自己,你再怎麼努力,也是徒勞無功。」(《如此基督教》第125~6頁;出版:台灣教會公報社/作者:C.S.Lewis/譯者:廖湧祥/出版日期:2000-2-15)

出版:台灣教會公報社
作者:C.S.Lewis
譯者:廖湧祥
出版日期:2000-2-15

徒勞無功?人真的沒法自己去「發現」神、「找到」神?

上上個世紀有位英國哲學家史賓塞(Herbert Spencer 1820-1903),他觀察鳥類飛翔,發現從來沒有一隻鳥飛往外太空,於是他做了結論:「有限不能穿越無限。」

幸好這只是真理的一半。在聖經真理中,我們發現「無限穿越了有限」,那位無限者--上帝,向有限者--我們,啟示了祂自己。

作者:吳鲲生(前校園雜誌主編)

《資料來源:2006.1 313期 校園簡訊p8-9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