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有一位中國文學家說:「當我刷牙的時候,時間從我的嘴邊溜走了;當我走路的時候,時間從我的褲腳溜走了;當我洗手的時候,時間從我的洗臉盆旁邊溜走了;當我睡覺的時候,時間從我的床邊溜走了。從前的時間在哪裡?我不知道,我在袋子裡找不到它,在抽屜裡也找不到它,在櫥子裡也找不到它。它跑到哪裡去了?它跑到頭腦的記憶裡面去,跑到許多人的印象裡面去,跑到許多人心靈感情的傷痕中。」

 

時間是一個進度,時間是一個容具。今天是昨日的明天,今天是明天的昨日。時間在進度中,把現今的實際化成歷史。生命的存在,有暫時存在與永恆存在的區分。人與動植物同樣有生命,人在時間中佔有一席,在空間中擁有一地,但是只有人可以淘汰時間,其它的一定被時間淘汰掉。我們越深入思想,我們會越感到顫驚。我們越嚴肅思想,我們會感到懼怕。「人是什麼?生命有何價值?」人生命中隱藏的存在價值遠超過其它世界萬物。

當我們的靈魂向後看的時候,便發現有「歷史」。當我們靈魂向前看的時候,我們發現有「將來」。人之所以能向後看,是因為用了「記憶」的功能。人之所以能向前看,是因為用了「盼望」的功能。一個沒有記憶的人就與歷史沒有發生關連,一個沒有盼望的人就與未來沒有關係。奧古斯汀(Aurelius Augustine,354~430)把記憶視為永恆的記號--因為人有記憶功能,所以證明人裡面有一個超時代的本質。藉著人手所寫下的文字,或藉親身經歷而烙印在生命中的過往,人可以追溯幾千、幾百年過去的歷史,記憶使人不能被時間淘汰掉。我們是人,人有記憶這種特質。

這種對人的認識,只能從聖經的兩句話看出--第一句:「神造萬物,各按其時成為美好,又將永生安置在世人心裡。然而神從始至終的作為,人不能參透」(傳13:11)。上帝把永恆性放在人生命的裡面,所以你的生命跟其它的生命不一樣。別的生命在時間中度過牠們的存在,你的生命則是從永恆來看時間怎樣度過。人有永恆性,這是很嚴肅、很尊嚴、很偉大、很深奧的人的自省與自知。

第二句話:「神就照著自己的形像造人,乃是照著他的形像造男造女」(創1:27),因為上帝按照自己的形像樣式造了人,所以人有像上帝的那些本質。上帝是主,所以人要爭取主權,因為像上帝。上帝是聖潔的,所以人嚮往道德。上帝是創造者,所以人有創造性。你可以在人的生命中找到上帝屬性的影子,這就是人的價值為什麼這麼尊貴的原因。

Pompeo_Girolamo_Batoni_-_Time_orders_Old_Age_to_destroy_Beauty圖:《時間摧毀了美貌》,1746年,巴托尼

 

如果你們到倫敦,可以去倫敦的國家藝術館看一張圖,那張圖是十九世紀初一個叫做巴托尼(Pompeo Batoni,1707~1787)的義大利所畫的。巴托尼的畫相當美,很令人喜愛,但他的畫作又與文藝復興三傑中的拉斐爾(Raphael Sanzio, 1483~1520)不同。巴托尼雖然是唯美主義,但他是比較先進或者說是比較後期,結果就成為新古典主義(Neoclassicism)。他畫的圖不多,其中有一張圖我特別喜歡──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,旁邊有臉皮皺得不得了的老人家。一邊是一位老女人,另一邊則是一位老男人。象徵時間的老男人,手中拿著計算時間的沙漏,他的背上有一對翅膀。象徵年華已去的老女人,用手抓這個女孩子的臉孔。這幅畫要表達的意思是:妳這麼年輕嗎?當時間飛逝時,妳將如此衰老。那幅圖畫的命名很吸引人:《時間摧毀了美貌》(Time orders Old Age to destroy Beauty)。我們的人生就是這樣。(餘略)

 

 

資料來源:唐崇榮國際佈道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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