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穎
李白在“春夜宴從弟桃花園序”中說:“夫天地者,萬物之逆旅也;光陰者,百代之過客也”,“逆旅”指空間:旅館,“光陰”就是“時間”。自古以來,人皆以時間為動態,空間為靜態。一年中有春夏秋冬四時八節,皆“時間移動”造成。“歲月不居”,人由幼兒到耆老,乃時間之推移。“空間”,似乎不會移動。所謂“永恆”,意謂無限長久之時間;由千秋萬世,到不可計量,都是時間在動,空間靜止。
其實這是一種誤解。時間基本不會動,移動的反為空間。時間只是一種概念,因時間根本不存在。存在的只有明與暗所能看見之空間中的事物。所謂的時間,如同文法中的介系詞,但不是主詞。文法中的時態,也只是一種概念,實際上時間是不存在的。“永恆”,應可說明沒有所謂的時間。
動植物的成長衰亡,是一種自然現象,用時間來說明它的差異,也只是人的一種觀念。自古以來我們見到的季節交替,朝代更易,都是空間中的現象,因空間是變動的。時間(概念)並不存在,也不會動。由神創造天地始,只有空間,沒有時間。在創世記第一章中記載的“神創造了天地”(空間),神創造了光與光體(空間),但並未創造“時間”。所謂的“早晨”與“晚上”,“節令”,“日子”與“年歲”,都是一種空間的界限與現象。而“光體”也是空間中的東西。聖經創世記整章中,我們找不到“時間”的字樣。時間其實是人擬想出來的一種概念,便於記載歷史(空間中的事物)而已。因為人的這種概念久了,便以為有“時間”的存在,並將時代的轉移,人的老幼,一律推給時間,讓根本不存在的“時間”去負責。
聖經中詩人詠嘆“時間”說:“千年如已過的昨日,又如夜間的一更”(詩篇90篇4節),這不就是將時間概念根本推翻了嗎?因為時間由開始便不存在,是人類為記載歷史用的(即所謂“繫年”),時間只是串起每一頁歷史書的裝釘線,這樣才可以一頁一頁地翻閱。但人只能將歷史書往前翻查已發生的事蹟,不能往後因事蹟尚未發生。等到發生後,想翻閱這頁歷史的人已不在世了。造物主卻不受此限,祂可隨意往前翻,往後翻,或同時閱讀人類的過去現在與未來,因為寫成歷史的時間對祂來說,根本不存在。神既不在空間中,也不在時間中,這些都為祂所創造,祂讓人在有意無意中將“時間”的奧祕打開了,使原以為自己在“時間”中的人,大吃一驚。
啟示錄的作者透露了另一個時間的祕密。他描寫新天新地中的聖城說:“那城內又不用日月光照,因有神的榮耀光照”(啟示錄21章23節)。這就對了,神在宇宙中創造的光體,末日都已銷化燒盡了(彼得後書3章10節),世人用以計算時間的發光體不存在了,“時間”還能存在嗎?天國是在永恆的狀態中,新天新地裏根本沒有“時間”留駐的餘地。
保羅勉勵我們說:“所以,我們不喪膽;外體雖然毀壞,內心卻一天新似一天。我們這至暫至輕的苦楚,要為我們成就極重無比,永遠的榮耀。原來我們不是顧念所見的,乃是顧念所不見的,因為所見的是暫時的,所不見的是永遠的”(哥林多後書4章16-18節)。人到了暮年,“時間”已差不多用光,空間中的軀殼也將毀壞,保羅強調要顧念“所不見”的永恆,而非“所見的”(空間)與“暫時的”(時間)。當這個“所見的”世界(空間)銷化時,時間的觀念也隨之消失,人都進入永恆,當然不會再有所謂的“時間”了。
我們對於時空的認知,基本上認為空間是不動的,其實移動不居的卻為空間而非時間。我由兒時便以為我家的老屋是永恆的標誌,但離鄉數十年後,不但我的故居不在了,整座城我都不認識了,都變易了。世上本沒有長存的城邑(希伯來書13章14節),我們今天看到的耶路撒冷聖城,堅固美麗的石灰石城牆,你能想像它已經拆毀與重建了數十次的事實嗎?最明顯的是,猶太人心目中無與倫比的聖殿,也多次被拆毀。今天豎立在聖殿山上的,不是回教的金頂寺嗎?事實證明,會變動的是空間中的東西,並不是時間。
啟示錄記載:“主神說,我是阿拉發,我是俄梅戛,是昔在今在以後永在的全能者。”(啟示錄1章8節)聖經中顯示,神視過去現在未來為一,這樣便已排除了“時間”觀念。人在悔改接受基督為救主的瞬間,已與永生神合而為一,實際上已脫離了“時間”的控制。人肉體的衰亡,只是空間的更易。人徹底擺脫了時空,已進入永恆了。
人只要掙脫,抖落了時空觀念,內心便能與永恆相銜接,如同葡萄樹的枝子與樹接合一樣(約翰福音15章5節)。已經接受了基督為救主的重生生命,便已進入永恆。因為在新天新地的國度裏,既沒有世上的“空間”,也沒有世上的“時間”。愛因斯坦所謂的空間的長,寬,高再加上時間的“四次元空間”,都已在末日的烈火中銷化了。
資料來源:轉載自翼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