舊約聖經的三一論影子

猶太人自古以來對聖經非常尊重,認定是上帝的啟示,縱使有難以理解的地方,也不會憑自己心意(理性)去改動。舊約有幾處經文提及上帝的名字,且字根是用複數表示(如下所列)。

1.創世記第一章26節

1:26 上帝說:我們要照著我們的形像、按著我們的樣式造人,使他們管理海裡的魚、空中的鳥、地上的牲畜,和全地,並地上所爬的一切昆蟲。

1:27 上帝就照著自己的形像造人,乃是照著祂的形像造男造女。

→上帝,原文是以羅欣(Elohim),是一個尊貴的字,猶太人把這個字看為尊貴的眾數,他們不會承認多神的上帝。在一些日常用語,例如「您」是一個尊稱,在英文也是永遠複數的,所以在文法上是You are……而不是You is……。我們嘗試細閱上述經文,上帝的眾數只用在內斂,即當上帝與自己說話的時候,才用複數:「我們要照著我們的形像……」,當用在第三身,即人面向上帝對上帝稱呼時,祂必然是單數。因此猶太人確信,上帝是獨一的,但至於何以在上帝內歛自己與自己說話的時候有複數的出現,則要到新約三位一體的啟示才清晰。

2. 創世記第十一章6-7節

11:6 耶和華說:看哪,他們成為一樣的人民,都是一樣的言語,如今既作起這事來,以後他們所要作的事就沒有不成就的了。

11:7 我們下去,在那裡變亂他們的口音,使他們的言語彼此不通。

→這節聖經涉及上帝的行動,是用「我們下去(let us go down)」,可見上帝不是孤獨的個體,有內在交通的活動。作為一個獨一的上帝,在祂裡面是有不同的身位(persons),可以彼此對話,共同合作。從我們的世界看是極為矛盾,難以理解,但這是啟示,是上帝向人啟示祂的本質,猶太人忠誠的保留下來,看作一個事實接受。

3.以賽亞書第六章8節

6:8 我又聽見主的聲音說:我可以差遣誰呢﹖誰肯為我們去呢﹖我說:我在這裡,請差遣我!

→同一句話出現了上帝單數及複數的自稱,使意義更明顯。「我可以差遣誰」是一個向外指涉的語言,是上帝與外在世界的交往,「祂」差遣人去傳福音,上帝涉外的行動。「誰肯為我們去呢﹖」是一個內涉的語言,誰人肯為「我們」,是對內的所以是複數。

上面三處經文發展下來,已超越了尊貴的複數問題,它不再是一個修辭學,而是上帝把祂自身的奧秘啟示出來。

新約聖經有關三一論的啟示

1.馬太福音第廿八章19節

28:19 所以,你們要去,使萬民作我的門徒,奉父、子、聖靈的名給他們施洗…

→父、子、靈不是三個名字,是一個名(單數),父、子、靈不是三位神,是一位上帝。

2.哥林多後書第十三章14節

13:14 願主耶穌基督的恩惠、上帝的慈愛、聖靈的感動,常與你們眾人同在!

→這裡的次序是耶穌、上帝、聖靈。聖子為人預備恩惠(管道),使父的愛得以傾倒,聖靈感動人使父愛的傾倒能得以成就。父、子、靈三位是不分高下的,是三個位格(Persons)互動、互存地與人交通。

3.彼得前書第一章2節

1:2  就是照父神的先見被揀選、藉著聖靈得成聖潔,以致順服耶穌基督,又蒙他血所灑的人。願恩惠、平安多多的加給你們。

→這裡的次序是父、靈、子,主要是看工作的先後,因此我們知道父、子、靈合作無間。三者的關係是子從父而生,這是父與子的關係;靈從父而出,靈代理了父的權柄,在世界運行,使人順服子,彰顯父的榮耀。因此聖靈代表了父在世上的延伸,全權施行上帝的旨意,可見靈就是上帝。約翰福音一章一節:「太初有道,道與上帝同在,道就是上帝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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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帝有三個位格,可以彼此內在的互相溝通,好像舊約的例子。在新約中,我們較多明白當上帝與人交往時,父、子、靈在工作分配上使三個位格明顯起來。我們稱為程序的三一論(economic Trinity),簡單的可分為創造、救贖、引導。約翰福音十四章16節、十六章7節提到保惠師(the Counselor),是以人格的專有名詞,聖靈(the Spirit),約翰也是用陽性的字,以顯示祂的位格。亦有學者以葡萄樹和枝子比喻父、子、靈,父是葡萄樹,子是枝子,聖靈是枝液,三者是一個生命整體。